米罗江浪打浪

专职右米,可拆不逆,不吃无差。偶尔诈尸,只推圣圈。

【米罗生贺】瓶中火

第三者视角

我流米罗,我流黄金

粮食向

正文

他的眼睛里有着火焰般的光。

我单膝跪在地上,只抬头看了他一眼就惶恐地移走了视线,心里虽然遗憾没有看得更清楚,但表面上仍是装作很认真地看着面前石板上的灰尘。

他似乎在和其他的黄金圣斗士们聊着什么,微小得几乎听不见的话语顺着风一点点钻进我的耳朵。

我身上的圣衣细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。

想接近他。

想和他并肩。

想和他平等地对话。

想仔细看看他眼里的火焰。

平常人眼里象征着荣耀的白银圣衣在此时却成了累赘,沉沉地拉着我的幻想往下坠。

我只是一个白银圣斗士而已。

——————

当我第二十次从天蝎宫门口走过时,他终于开口叫住了我。

“喂——”他说,“你很无聊吗?”

我慌乱地稳住身躯站在原地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,只好点了点头。

“看你在门口来回走很多遍了,要不是你穿着圣衣我还以为你是来踩点儿的。”他看着我,“天蝎宫没什么好东西,穿堂风倒是不少——要不要进来坐坐?”

我欣然同意。

——————

天蝎宫里确实很冷清。

我坐在他对面,感觉浑身都不对劲,安静得甚至有些尴尬的气氛把我们包裹住,让我有些喘不上气。

“米罗大人,”最终还是我先开了口,“您一个人生活在这里不会感到孤独吗?”

他盯着桌上的苹果,漫不经心地说:“以前他们还在时倒是不会,现在有点。”

他向我坦诚道:“我把你叫进来就是因为这个。”

一阵失落感袭击了我,也不知是因为恼羞成怒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,我开始大胆地询问他一些私密的问题。

“米罗大人,”我问他,“您对前几天那些在内战中牺牲的黄金圣斗士是怎么想的?”

他终于把视线从苹果上移开,然后看向我。

我执拗地盯着他。

一绺金发从他的肩膀上滑落。

我终于又看见了他眼里的火焰,虽然比之前小了一些,但它一直在燃烧着——燃料是他的灵魂吗?真是神奇,我想,但是为什么总是看不清楚呢?

“我为他们感到高兴。”他说。

我吃了一惊,“为什么?”

“我们是战士,对其他人来说只有战死才是最光荣的,流尽最后一滴血,不是吗?”他开始拨弄起自己的指甲,“对我来说,死得其所也是件幸事。”

“作为战士,最奢侈的是自己能选择死法。”

我说不出话,只是像他之前一样盯着桌上的苹果。

苹果失去了大多数水分,表皮皱巴巴的,可怜兮兮地蜷缩在桌角。

过了半晌,他又闷着嗓子开口,声音在空旷的天蝎宫里显得很清晰。

“这是修罗之前给我买的。”他说。

——————

我又看见他向女神宣誓。

白披风在他身后飘动,火种在他的眼睛里跃动。当他再次抬起头时,眼中的光亮又不甚清晰了。

几位余下的黄金圣斗士聚集在女神身旁,他们的眼神齐齐掠过跪在台阶下的白银青铜圣斗士们。

我忽然发现,黄金圣斗士的眼睛都是一样的。

比浓雾后的月光还要强烈,比风沙中的烈日还要灼人。

是装在瓶中的火焰,我忽然领悟。

瓶中火。

——————

他的灵魂是不曾熄灭的火焰,黄金圣斗士的身份是承载着他的瓶子。

身为最高阶斗士的矜持和骄傲束缚着他的热情,冷静是激情燃烧的副产品,孤独是热血背后的印章。

他正是瓶中之火。

可是当瓶中空气燃尽之际,火焰会熄灭吗?

他又会怎么样?

我不知道。

——————

你见过在你眼前迸发出的阳光吗?

我见过。

从地底最幽深阴暗之地所发出的太阳光芒——

它比妮姬化身的权杖更为耀眼,比白臂女神手中的百合更为夺目,贝壳中诞生的美神羞于争辉,四匹焰马驱使的日辇为它停驻。

那是真正的阳光。

是无数火种聚集在一起所绽放出的太阳光辉。

——————

我再也没有见过那样火焰般的光。

end

*白臂女神:古希腊诗人很喜欢用“双臂洁白如百合”来形容女神和美人,如荷马史诗中称赫拉为“白臂女神赫拉”,赫克托尔的妻子安德洛玛刻也多次被诗人冠以“白臂膀的”称谓。

*贝壳中诞生的美神:确切来讲阿弗洛狄忒是从海洋里诞生的,一说生于浪花,一说生于泡沫(好像没什么区别),但是希腊神话里也有描写阿弗洛狄忒刚刚诞生便踩在一只“荷叶般的贝壳上”,最重要的原因是……《维纳斯的诞生》太好看了,给我的印象太深了……

*四匹焰马所拉的日辇:正统太阳神赫利俄斯的金马车(俗名太阳战车,好听吧)。

浪子有话说:米罗生日快乐吖

闲着没事翻翻自己去年的贺文。

我:……

我:哎呦我的天辣眼睛

我:这文笔不行啊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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